向琼海乡亲推荐2013第一期的《中国国家地理》读后才知潭门渔民的伟大,感谢他们把三沙与中国联系起来,没有潭门镇就没有三沙,也就没有今天的三沙市。
没有潭门镇,就没有三沙市
撰文/单之蔷
这是海南东部一个滨临大海的小镇——潭门镇,与它毗邻的另一个小镇博鳌,因博鳌论坛而声名鹊起,这使潭门镇显得有些落寞。但它在我心里,却犹如麦加对于穆斯林,我是抱着朝圣的心理奔向它的。为什么呢?
因为潭门镇渔民从古至今就是西沙、中沙、南沙(以下简称“三沙”)的主人,是他们把三沙与中国联系起来。没有潭门镇就没有三沙,也就没有今天的三沙市。
因为这里还是一个遍地都是船长的地方,我说的是那种真正的船长:能看罗盘、望星象、辨海流,而不是像今天那些衣冠楚楚、依靠GPS和自动罗盘行船的船长。
更为重要的是,我曾经认为海南岛虽在海中,但和内地一样,不像闽浙人那样有海洋文明精神。但是我错了,我在潭门镇找到了这种精神。这是中国人最缺乏的精神,这精神与大海相关,但并非在海边的人都具有。辽、冀、鲁、苏这些地方的人虽在海边,但并不具有海洋性。那些驾船在近海捕鱼的人,虽然也在海边,但他们的精神状态与内地扶犁耕田的农民没什么区别,而潭门镇渔民拥有的却是海洋文明的核心精神:敢冒险;敢向陌生领域前进;敢移民;敢同陌生国度的人做贸易;敢冲破束缚,追求自由……这里的船长最常说的一句话是:哪里有钱赚,就把船开向哪里。
从海口奔向潭门镇,途经琼海市,与事先约好的作家卢传福会合。此时北方已是隆冬,这里却仿佛盛夏,车窗外不时闪过高大的椰子树和棕榈,更远处是绿油油的农田,里边种着稻子或菠萝。我问卢先生潭门镇是否有人种田,他说很少,“如果靠种田为生,早就饿死了。”我很惊讶,于是和他展开了一段对话。
单:那他们靠打鱼为生?
卢:他们也不打鱼,他们是不打鱼的渔夫。
单:“不打鱼的渔夫”是什么意思?
卢:在中国,不管山东、浙江、福建,还是广东或海南其他地方,所有渔民都是在船上捕鱼,在水面劳作,只有潭门镇的渔民是到三沙的珊瑚礁中潜水作业,捕捞生活在珊瑚礁中的海珍品。哪里有珊瑚礁,他们就奔向哪里。
单:这种方式是什么时候开始的?
卢:宋代就开始了。
单:没有潜水设备怎么潜水?你肯定当时他们就潜水?
卢:他们向来都潜水,潭门镇的男孩别的技术不学,就学潜水。
单:他们潜水有高招吗?
卢:从水下上来的时候,不能马上浮上来,要在中途停下来,缓一缓,以便减压排氮。
单:他们为什么不像其他地方的渔民一样撒网捕鱼?为什么非要冒险潜水?
卢:到那么远的地方抓鱼?除非他是傻子。哪儿有那么多鱼?就算有,你怎么带回来?那么远的路,回来肯定臭了。
单:我怎么听说潭门镇的作业传统是从别的地方学来的?
卢:文昌那边也有人去,但技术最高的要数潭门镇。从几百年前一直延续下来的,也只有潭门镇。
单:黄岩岛最近很热闹,大部分都是潭门镇的渔船?
卢:对呀,十几条船都是,他们不管这一套的。这是他们祖先下海作业的地方,不去那里能干什么?
来潭门镇之前,我一直有个疑问:三沙离海南岛远,离南海周边国家近,为什么是我们的祖先,而不是他们的渔民去三沙?现在似乎找到了答案,就是因为海南有个潭门镇,而他们的作业方式与众不同。他们只有在珊瑚礁中潜水作业,才能找到生存之路,而三沙正是这样的地方。是他们,把三沙同海南岛,同中国联系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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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另一个小镇博鳌,因博鳌论坛而声名鹊起,这使潭门镇显得有些落寞。但它在我心里,却犹如麦加对于穆斯林,我是抱着朝圣的心理奔向它的。为什么呢? 因为潭门镇渔民从古至今就是西沙、中沙、南沙(以下简称“三沙”)的主人,是他们把三沙与中国联系起来。没有潭
单:那他们靠打鱼为生? 卢:他们也不打鱼,他们是不打鱼的渔夫。 单:“不打鱼的渔夫”是什么意思? 卢:在中国,不管山东、浙江、福建,还是广东或海南其他地方,所有渔民都是在船上捕鱼,在水面劳作,只有潭门镇的渔民是到三沙的珊瑚礁中潜水作业,捕捞生活在珊瑚礁中的海珍品。哪里有珊瑚礁,他们就奔
方。是他们,把三沙同海南岛,同中国联系了起来。
向琼海乡亲推荐2013第一期的《中国国家地理》读后才知潭门渔民的伟大,感谢他们把三沙与中国联系起来,没有潭门镇就没有三沙,也就没有今天的三沙市。 没有潭门镇,就没有三沙市 撰文/单之蔷 这是海南东部一个滨临大海的小镇——潭门